『壹』 在语文教学中该怎么样把握语文教学的精髓
抓住语文教学的精髓
王新升
【摘 要】本文结合韩军老师的语文教学报告,对语文教学中的一些基本问题及韩军的教学理论与方法作了深入的分析论述,探讨了语文教学必须抓住一些最基本的教学精神,并贯彻到具体的教学实践中去。
【关键词】新教改 语文教学 教学方法 回归传统
面对高一新课改的汹涌大潮,我又想起了语文教学的潮头老师韩军做过的语文教学报告,想起了他提出的语文教学之本不能华而不实。我认为:无论什么形式的新课改,无论新课改走向哪里,语文教学的精髓是不会变的,语文教授给学生必需的几种能力是不能丢的
一、举三反一:回归语文教育“积累”之本
韩军精辟概括了传统与现代语文教育的区别:五四运动前,千年传统语文教育总思路是“举三反一”,五四后的现代语文教育“总思路”,却是“举一反三”。“举三反一”,讲究积累、积淀,大量读书,整体感悟,效果多快好省;举一反三,讲究唯学课本,以少胜多,分析解剖,效果“少慢差费”。今须改弦易辙,回归传统。
举一反三,即一学期只学一册课本,以30篇文章作范例“举一”,教师不厌其“深、细、透”地繁琐解析,微言大义,咀来嚼去,斟句酌字,以图让学生循例“反三”,会读、写同类文章。结果,一学期最多只学不足30篇,中学漫漫6年,最多学360篇。试图通过360篇文章“范例”,让学生会读、写远超过360篇的文章,实乃杯水车薪、缘木求鱼。数代人高中毕业,母语仍不过关。
韩军指出,举一反三,实乃学数、理、化等自然科学课程之路。课本“举一”于前,学生“反三”于后,通过一个例题,学会解大量同类习题。五四后,人文向数理看齐,语文教育东施效颦。
学语文,本是举三反一。读书、积累,多多益善;数量在先,量变而质变。大量积累、积淀于前,才会点滴模仿反刍于后。无举三,则无反一;只举一,则永难反三,此铁律!
韩军举例说,幼儿学口语,效率奇高。出生一言不会,两年(720天)便正常交流,奥妙在举三反一。婴儿一出生,便掉进了语言汪洋。韩军算了笔账———幼儿1天至少听100句话,每句10字,一年至少听了36.5万字,两年至少73万字。幼儿在举三之上,自然反一,“听话数十万,说话自然成”,是奇迹也是自然。千百年传统语文教育,一直不自觉地走举三反一之路,“读书破万卷,下笔如有神”,“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写诗也会吟”,“读书百遍,其义自见”。
五四后现代语文教育,悖逆传统举三反一,欲走捷径,试图在举一上反三,求“深、细、透”,字斟句酌,微言大义。咄咄怪事出现了:800字、1000字文章,竟讲三四课时(135分钟);20字的《登鹳鹊楼》,在小学二年级竟“深、细、透”讲析35分钟,热热闹闹一节课,数数字数20个。多半世纪以来,语文教育一直如此,至今未有大变。
韩军激动地说,五四后现代语文教育,循举一反三为圭臬,造成十几代中国人少年青春光阴流逝,民族智力惊人浪费,触目惊心!百年中国,还有比这更大的浪费吗?现代语文教育痴迷举一为主,少举三或不举三,更是造成数十年来语文教坛“不读书、唯做题”的最根本原因所在,说此种“总思路”误人子弟,为过吗?
韩军对比举一与举三的区别:愈执迷举一,则必愈推崇讲析。勘字酌句,必在求“深、细、透”上费光阴。800字至千数字之文,老师都不厌其“繁”讲析3节课,甚至更长时间。“辛苦热闹三四节,数数字数800个”。而,愈推崇举三,必愈讲求数量,求感悟,求内化。按人正常读书速度,350字/分钟,135分钟能读47250字!积累、积淀,莫求深解、甚解(天下本无甚解),大鹏展翅,“风之积也若厚,则其负大翼也有力”,“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
韩军主张,举三为本,又不弃举一,他建议:一,大胆调配时间。初中、小学,2节或3节,学课本(举一),弃“深、细、透”解剖,求粗通文意,不求甚解,每节完成2千字;3节或2节,学生自读课外书(举三),按正常速度350字/分钟自由阅读。二,莫执迷课本。初中与小学:课本与课外书,时间各占一半;高中:弃课本,径用像《古文观止》、《唐诗三百首》、《史记》、《中外散文百篇》、“四大名著”等做教材。
如此,语文教育必展翅腾飞,数以亿计中国学子的光阴再不会在语文课上浪费。韩军又算了第三笔账,3节读课本(举一),每节完成2000字,3节共完成6000字,速度是44字/分钟;2节读课外书,350字/分钟,1节就可读1.5万字,2节读3万字。则一周5节语文课,就可轻松完成3.6万字!执迷举一,拘囿课本课文,求“深、细、透”,一周5节课,最多只能完成区区1600字!多快好省与“少慢差费”,悬若霄壤!
二、美读吟诵:回归语文教育“诵读”之本
韩军把扯开嗓子,忘我吟唱, 摇头晃脑,或婉转,或铿锵,称作美读吟诵。千百年学语文从未离开过此,包括背诵。在《南来北往》中我深深地被他的朗诵所折服。这就是学语文的根本之法!
五四后,尚西术,破传统,不再诵读,只推崇千技百巧——西术和数理的剖解,美诗文碎尸万段,七宝楼台成残壁断垣;教师以滔滔讲析,代替孩子自悟自诵,美读吟唱。痴迷西术与数理剖解,乃五四后中国语文教育大患,语文教师通病,“少慢差费”本源!
韩军说,“文字本是肉做的”,有体温,有生命,有动感。传达文字生命动感,须诵读。无字不能读——即使课程表、花名册、元素表,我也读得抑扬顿挫,立体飞扬,犹似交响,听众皆呼,更况美诗妙文!
韩军说,诵、抄,看似最笨,然效最大!文脉相贯,文气相通,奠文字之基,养浩然之气。最笨之法,乃最实在之法,最本然之法。举三为主与强化诵、抄,在传统语文教育中行之有效、有大效,而在当代所谓的创造、创新、创意中被丢弃否定了。结果,创造因缺少根基而只能在花样翻新上左右 摇摆,创新因缺少积累而只能在表面形式上徘徊不前,创意因缺少厚重而只能是雕虫小技的表演而已。
三、重文写白:回归语文教育“文化”之本
韩军说,我们语文教师不读文言与经典,我们语文课忽视文言与经典,唯重白话,已是超过半个世纪的现实。韩军曾在不同场合,调查数千名中小学语文教师,谁通读过《论语》、《史记》、“四大名著”。全部通读的,竟无一人。这是我们语文教师队伍的现状,也决定了我们语文教育的“忧患”——忽视中华文化根本。
有感于此,2004年,韩军在《中国教育报》发表《没有文言,我们找不到回家的路》,掀起又一场“文白之争”。《新京报》转载称:“一时间硝烟四起,引发了众人的争议。这场争议,使我们得以在鲁迅宣告‘已经过去’将近80年后,又躬逢了文白论战的盛事。”
韩军认为,20世纪下半叶中国文坛顿失光彩,白话大师寥寥,再没涌现白话大师,自有种种原因,但主要是:20世纪下半叶,我们语文教育一定程度上断了文言文化血脉,致使20世纪下半叶成为文坛主流的文人,在少年语言敏感期,没有受过系统深入的文言教育。他们所受语文教育,是切断文言背景下,以白话为本位的,接触的文言数量代代递减。他们语言敏感期,基本通过白话来学用白话,而非通过文言来学用白话。所以,成人后,整体的白话文字面貌,难与上半叶的白话大师比肩。
数千年历史,积累了浩繁的极富表现力的文言典故、语汇,滋养、丰富了现代白话。人在少年语言敏感期,诵读大量古诗文,用文言奠基,用白话表达,则文字极易纯粹、典雅、凝炼、传神;而以白话奠基,通过白话学用白话,文字极易拖沓、繁琐、欧化、啰嗦。